摘要:近日算得上是热点的,莫过于那一山一山的花开。走路经过桃花丛,也不经意为这一树一树的花开而倾心。身边不少人说三月底趁着春光大好,一定要去趟日本赏樱,另一派是国内游派,觉得武汉也不错,但为什么我们一到春天,就会想到赏花呢?

近日算得上是热点的,莫过于那一山一山的花开。走路经过桃花丛,也不经意为这一树一树的花开而倾心。身边不少人说三月底趁着春光大好,一定要去趟日本赏樱,另一派是国内游派,觉得武汉也不错,但为什么我们一到春天,就会想到赏花呢?

跟文人的情怀不能说没有关系,赏花喝酒,是春光明媚下的一大乐事。「花下铺毡把一杯,缓饮春风影」,李白也爱「花间一壶酒」,花香和着春风,混着酒香,就有了野餐的味道,不知道现在多少人还会带着美酒,到花下独酌或对饮呢?

宋时有个插花狂魔欧阳修,就曾在贬黜之时,还赋有赏花心,他说他自己,自己说他自己,篮舆酩酊插花归,坐了个小轿子,喝得微醺半醉,插满头的鲜花,也不知疲惫。回到家里呢,将花插了满瓶,卧倒喝酒畅醉其间,也是一位生活大家了。「插花百瓶,醉饮其间。」说的虽然是失意解忧,谁说不是一番对花的留恋和赞美呢?

还有对女子的夸赞,那一句「江南可采莲, 莲叶何田田」。说的就是采花女子,脑子里就浮现了这样的印象,一个女子泛着小舟,在莲叶河中低头采着莲,那一抹微笑使人春心萌动,泛开了涟漪。《开元天宝遗事》记载,唐朝仕女联袂踏青赏花,「铺席藉草,围坐一圈」,更有「解下身上的红裙递相垂挂」,也算率真自然。

到了明代,最不喜酒赏的是袁宏道,他写了一本《瓶史》,专门就插花品茗做了一回解,称花与茶相得益彰,「茗赏者上也」。

各朝各代皆有饮酒品茗赏花的,唐代吕温写《三月三日茶宴序》,记录了当时人们在郊外饮茶作乐的场景,「卧借青霭,坐攀花枝,闻莺近席而未飞,红蕊拂衣而不散」,手中之茶「琥珀之色,不令人醉,微觉清思;虽玉露仙浆,无复加也」。青鸟殷勤,飞红落阵,一品香茗,口齿花香。

不但有景色,还有声音,有作画,有奏乐。古人就坐在谈天说地,绘画花像,点一簇香,畅想十二花神的史说。唐宋时无论男女,还会簪花于发上,直到今日,还有以这种方式,映衬春日盛景。

《舆地纪胜》卷37《扬州》记载了一则故事:韩琦任知扬州的时候,州衙花园里的芍药花盛开,其中有四朵芍药十分奇特,不但长得大、色泽鲜,而且花瓣边缘为金黄色,据老人讲,这种花几十年才能见一次。韩琦闻之大喜,当即下令在花园中摆宴庆贺。当时扬州除了韩琦外,还有通判王珪、签判王安石两位名士,下官核计,四朵芍药花给他们三人一人一朵,第四朵该给谁呢?可一时也找不到能与这三个人相匹配者,颇为犯难。

恰在此时,大名士陈升之赴任途经此处。于是,第四朵花一下子就有了主人。人们将四朵大花摘下,给他们一人一朵地戴好,于是宴会欢欢喜喜地举行。后来,这四位戴花者先后都作了宰相。人们说,这四朵花是上天降下的吉兆(时称花瑞)。此事长久流传,成为一段佳话。

「问郎花好奴颜好,郎道不如花窈窕。佳人见语发娇嗔,不信死花胜活人。将花揉碎掷郎前:请郎今日伴花眠!」过了一夜一夜,夜樱的绽放,合了川端康成那一句的心情,凌晨四点钟,看到海棠花未眠。

最恐花景盛,却无赏花人。但无妨,无论去哪里,心里都盛满了春景和四时花。不知道你会穿汉服,去何处赏花?